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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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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硯回家後就喜滋滋地要去花房折騰, 但花房荒廢太久,灰塵積壓很多,想要恢覆成能使用的樣子, 工程量基本等於翻修。

顧凜川考慮到溫硯的身體, 不讓他去,轉身安排周叔去找人。

於是溫硯又是一番軟磨硬泡, 最後以"鍛煉"為由,爭取到了一個"花房小監工"的名額。

沒辦法,背上的瘀傷還沒好,顧凜川不讓他胡來, 甚至找了個防灰塵的口罩給他帶上。

"去吧。"顧凜川重重揉了把溫硯的腦袋。

溫硯樂顛顛地跟周叔跑了。

顧凜川則是去了四樓書房,宴會上那些瘋言瘋語的人他只處理了幾個,還有個漏網之魚溫玉卓。

以及溫硯背後的舊傷……

顧凜川神情陰冷下來,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, 冷聲對那頭道:"查溫玉卓和溫硯以前發生過的事,要事無巨細, 兩天時間。"

那頭恭恭敬敬地應下來,顧凜川掛斷後又撥給另一個人。

"晏明潯, "電話接通後,顧凜川的第一句話就是:"晏斯則是怎麽回事?"

"誰?"晏明潯那邊的背景音很嘈雜,聽著應該是剛拍完一場打戲,呼吸聲有些沈重。

他拎起自己黑色金紋龍蟒的長袍, 不拘小節地往腰上一別, 底下是勁瘦有力的修長雙腿。

高挑挺拔的大個兒, 五官深邃, 眉宇間有著遮掩不住的鋒芒與桀驁, 紮在人堆裏格外顯眼。

顧凜川以為他沒聽清, 重覆了一遍:"晏斯則。"

"聽見了,不聾。"晏明潯轉了轉僵硬的脖子,繞開片場的人找了個安靜地方,聲音懶倦:"我問那是誰?"

"……"

顧凜川額角一抽:"他是晏家的人。"

"晏家人多了去了。"晏明潯不甚在意地輕嗤了聲,不過聽顧凜川語氣嚴肅,倒也擰眉認真想了會兒。

幾秒後,他突然嚴肅開口:"…叫晏什麽來著?"

"晏斯則!"顧凜川神情陰鷙,看起來幾乎要把手機捏碎。

幸好晏明潯下一句終於想起來了,慢悠悠道:"哦,有點印象,好像是我三叔的兒子?在晏老頭兒手底下挺討好的。"

之前他應該是在老宅見過幾次,那人臉太一般,晏明潯記不住,也懶得記。

顧凜川"嗯"了聲,"他在沈家的宴會盯上溫硯了,你查一下具體情況。"

"我查?他盯的是你老婆,讓我查什麽?"晏明潯眉頭一擰:"再說還有你顧大總裁查不到的事?我一小演員哪有你那麽手眼通天,何況我現在這麽個被掃地出門的身份……"

顧凜川冷聲威脅:"兩千萬。"

"……"鐘茗擇告狀了?

晏明潯搓了下頸側,惱怒地"嘖"了聲,"行吧,等著。"

說完把電話掛了。

顧凜川神色稍緩。

以晏明潯的身份去查晏斯則,就要方便得多。畢竟晏家的背景和顧家不相上下,隱私系統和密不透風的關系網不是擺著給人看的。

當然,如果顧凜川非想要自己把晏斯則查個底朝天的話也不是很難。但關鍵在於晏明潯坑了他的錢,總要給他辦點事。

顧凜川說到底還是個商人,商人不做虧本買賣,這點在兄弟身上也一樣。

何況用兩千萬買一個晏斯則的消息,晏明潯不虧,顧凜川也省心。

晏家的小太子爺再被掃地出門了也還是小太子爺。

在他們這些世家裏,只要新一任掌門人沒定下來,晏明潯就不可能真的被廢,何況是晏家一個要相對老派和傳統的家族。

而且,晏明潯能孤身在娛樂圈裏混的風聲水起,說明他除了實力,地位和權利都還在。

顧凜川相信晏明潯,就在書房安心等結果。

趙秘書一連發了幾個郵件過來,需要他們偉大的顧總今天先過目,然後明天到公司簽字。

顧凜川粗略掃了眼,掐了掐眉心,問:今天有這麽多?

趙秘書禮貌回覆:是這樣的顧總,前幾天您臨時出差,行程變動,所以積攢的文件比較多。我已經整理好了,您看完如果覺得沒問題的話,明天直接簽字就行。

“……”

顧凜川仔細品味了一番這話,覺得對方大概是在影射他自作自受,於是嘆了口氣,冷著臉開始工作。

晏明潯雖然是三個人裏面年紀最小的,但行事風格一直幹凈利落,毫不拖泥帶水。

他很快給手底下人打電話:“晏家有個叫晏什麽則……嘖,什麽破名兒,反正好像是三叔的兒子,查一下他最近的情感狀態,公司那邊也查一下,看有沒有什麽小辮子能抓的。”

“晏斯則?”底下人不確定地問。

“就他。”晏明潯想起來了,問:“你知道?”

電話那邊的人嘴角抽了下,心說豪門圈子裏的那點爛事也就您不知道了。

晏斯則的情感狀況還用扒?那不大家都知道的事。

“確實是晏三爺的獨子。”他把自己聽到的和知道的情況都給晏明潯匯報了個遍,包括對方現在身邊有個叫林書默的,是宜大的學生。

晏明潯聽完長長地“嘶”了聲,有點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:“挺狂啊,玩這麽花。”

“能查到私人電話?馬上發我。”晏明潯把電話掛了。

十幾秒後他收到了一條短信,晏明潯二話沒說抄著號碼打過去。

那邊過了十幾秒才接起,嗓音帶著經歷過情.事的嘶啞:“你好,哪位?”

“晏明潯。”

“是你。”晏斯則瞳孔一縮,隨手披了件睡袍坐到沙發上,神情有些意外和緊繃。

“有什麽事?”

比起晏家以外的人,他更忌憚本家的。

尤其是這位小太子,雖然沒什麽聯系,但據他所知晏明潯和顧凜川的關系很好……那目的就很明確了。

兩人都不是傻子,晏明潯不跟他廢話,直接道:“溫硯不是你能碰的人,守好你那個叫林什麽書的,別找麻煩。”

老顧的未來老婆也就是他未來嫂子,他對兄弟再怎麽坑,在外面肯定要護。

“太子爺連別人的私事也打探嗎?”

晏斯則語氣極其不悅道,卻還維持著基本的涵養:“晏家的交給我的工作我沒有怠慢,至於我的個人情感私事,就不勞你費心了。”

“別跟我來這套。”晏明潯生平最煩這種自詡高貴自以為是的人。

他臉冷下來,眉目陰鷙道:“我再說一遍,不管你們圈子裏是什麽變態玩法,都別肖想溫硯。”

“變態玩法?”晏斯則笑聲陰冷:“只有在你們這些人眼裏才覺得我們是變態。”

在他們的世界裏彼此享受,彼此愛戀,彼此給予和付出,一切都會尊重對方的意願——就因為方式方法和其他所謂的“正常人”不一樣,就要被印上“變態”兩個字嗎?

憑什麽?

晏斯則久違地感受到憤怒,胸腔一起一伏,一字一句道:“小太子爺可以無知,但還請放尊重點。”

“尊重?”晏明潯聽笑了,“行,尊重。你配嗎?”

“說白了我對你們這圈沒意見也不在乎,但是——”

晏明潯聲音驟然轉冷:“你有什麽臉讓我尊重一個連對感情都不忠誠的人?”

“你覺得你是什麽東西,讓我尊重你?”他嘲諷。

不管什麽圈裏,拋開一切不談,晏斯則有對象了還盯別人對象,不就是渣男一個?換到普通情侶裏不也是精神出軌?

晏斯則這人雙標的倒是挺惡心,想讓別人尊重理解自己的圈子文化,將他們與普通的戀愛關系拉到一條水平線一個空間裏,自己卻試圖蹬一腿出來?

還尊重,給自己臉上貼什麽金呢?

晏明潯毫不留情地冷聲譏諷:“臉還挺大。”

“你!”晏斯則氣得胸口直起伏,一旁看了半天的林書默立馬過來給他輕輕撫心口。

“我就警告你這一次,等顧凜川來你就小心你那小命吧。”

晏明潯撂完狠話,把人拉黑。

這人可不能存在他的手機裏,怪惡心的。

要不是看在小時候三叔對他還不錯,以及現在身體不好說不定哪天兩腿一蹬就沒了的份上,他才不會給這所謂的“堂兄”打電話。

還警告?

禍害一個,爛死泥裏算了。

晏明潯情緒起伏有點大,在片場緩了會兒,才又打給顧凜川。

想他短短半小時忙得他電話一個又一個,人累得不行,接通的時候聲音聽起來都沒那麽意氣風發了。

他掐著眉心道:“老顧,我警告了一下那小子,他除了喜歡玩那什麽,身上真沒什麽把柄,在公司特謹慎猥瑣。你也不用再查了,我這都沒有,你肯定查不出什麽花來。”

顧凜川聽完後停下敲鍵盤的手,淡聲道:“知道了,多謝。”

“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,有點偏激,但這種人不一定有膽量對溫硯下手。”

晏明潯摸著下巴補充道:“反正你找人盯著點吧,他真敢動手你也別客氣,不用管晏家。”

顧凜川“呵”了聲,似乎在說:誰管你家。

晏明潯一噎,有些惱怒地開口:“要是想下手,找個突破口把他弄精神病院去待個十年八年的,我看他心理不怎麽正常。”

“嗯。”顧凜川對他的手段不予置評,只說:“掛了。”

晏明潯:“……”

好兄弟用完就扔?

電話掛斷後,顧凜川的身體向後靠在椅子上,手指在椅背一敲一敲的。

女保鏢也就是林夏,是他給安排給溫硯保護溫硯安全的人,但他沒跟溫硯說,怕人覺得被束縛監視,不自在。

至於晏斯則,要是從此歇了心思,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但如果沒有……晏明潯那點手段還是太年輕仁慈了。

顧凜川擡了下眼,漆黑的雙眸幽深冷寒。

溫硯從花房折騰回來給顧凜川發了條微信,告訴他自己回來了。

沒出五秒就接到了顧凜川打來的電話:“在做什麽?”

溫硯衣服脫到一半,袖子還掛在臂彎上,他掙紮了一下,才說:“在脫衣服,準備洗澡。”

顧凜川:“…不用說的這麽詳細。”

他合上筆電,摘下工作時才會帶的眼鏡,有些僵硬地捏了下酸澀的後頸。

溫硯小小地“喔”了聲,“你工作完啦?找我有什麽事嘛?”

“沒事。”顧凜川眉頭不悅一擰,剛要開口。

就聽見溫硯在那邊聲音軟乎乎地說:“沒事也可以打電話的,顧總想什麽時候打就什麽時候打。”

完全被猜中出牌順序的顧大總裁:“……”

他把電話掛了。

溫硯聽著手機裏的“嘟嘟”聲撇了撇嘴,嘟囔吐槽:“真傲嬌。”

他洗了個澡,熱水澆在身上的時候,平時不怎麽愛轉的小腦袋瓜裏在思考回憶今天發生的事。

顧凜川心情好的時候,真是能容忍一切他的壞脾氣和小情緒。

雖然對方骨子裏的強勢沒有變,但對他也可以說是海納百川溫柔至極了。

溫硯內心還挺受用的,他挺喜歡這樣的顧凜川的,確實和顧爺爺說的一樣,面冷心熱。

他不由自主地想:顧凜川這真不是喜歡他嗎?

想完了又搖頭,自我否認。

怎麽可能呢?不可能的。

但他和顧凜川今天好像確實親近了很多很多,還坐大腿了,當時那麽暧昧,那個距離……顧凜川稍微一低頭就能親到他。

親……等會兒!

溫硯瘦弱的小身板猛地一震。

天呢!我在想什麽?顧凜川、還親……?

溫硯睜大眼睛拍拍臉,被籠罩在氤氳蒸氣裏的小臉倏地一紅。

他好像瘋了,難道真是憋太久了?所以之前顧凜川碰一下他才會那麽敏感?

這樣下去可不行。

溫硯下了個什麽決心,匆忙洗完澡,擦幹身子出來換了身衣服,之後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,舔舔嘴唇咬咬牙。

像要做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似的,溫硯過去把門反鎖了,然後拿手機給沈躍發了條微信。

這兩天沈躍大概是有點忙,當天莫名其妙地給他道了個歉之後就沒了人影,朋友圈也沒活躍,失蹤了似的。

溫硯昨晚給他吐槽顧凜川要買戒指的事對方也沒回。

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回,都這麽晚了……

溫硯小心翼翼發了個“滴滴”過去。

沒想到沈躍居然秒回:咋啦?這兩天太忙,顧凜川要拉你買戒指?好事,買唄,反正花他的錢,你多挑幾個!

語氣聽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,溫硯松了口氣,沒出什麽事就好。

他低頭打字:今天買完啦,我跟你說,顧凜川這兩天好像不太一樣。

沈躍打電話過來了,問他哪不一樣,溫硯吞吞吐吐想了半天,給了句“說不上來但挺好的”。

他總不能說他感覺顧凜川好像喜歡自己吧,好像有點自作多情。

“行吧,”沈躍也不糾結,“那你今天找我啥事?”

溫硯“咳”了聲,看了眼已經被他反鎖的門,還是壓低音量,偷偷摸摸做賊心虛地問:“你有沒有、有沒有,那個…?”

“啥?”沈躍這個大嗓門也就只有在晏一蔓面前才能收斂一點,他撓頭問:“你說話那麽小聲幹嘛?旁邊有人?”

“不是!”溫硯耳朵紅紅:“我有點不好意思,不知道怎麽說……”

他委婉嘀咕:“就是什麽生命…運動之類的,你有嘛?”

“生命?”溫硯說的含糊,沈躍聽完一頭霧水,眉頭揪得能夾死蒼蠅,不確定道:“生命的起源?”

溫硯現在看這麽有哲學的東西啊!那有啥不好意思的?

“不是!”溫硯雙手捂臉,眼睛一閉一咬牙,忍著尷尬硬著頭皮,用最低的音量和最羞憤的聲音說:“我是說,片片……”

沈躍頓住,驚訝地“哈”了聲,隨即了然:“那你直說不就得了,等著啊,掛了。”

沈躍大方坦然的態度讓溫硯松了口氣,隨後又把已經燙熟了的自己埋進了被子裏。

這種事他以前雖然看過小說,但對於沒經歷過的他來說,也還是,太害臊了。

溫硯小口平覆著呼吸,沒一會兒收到了沈躍發來的三條消息。

第一條是個文包。

第二條一個enjoy的表情。

第三條:阿硯長大了[欣慰]

溫硯:“……”

事已至此,溫硯也不矜持了,他抿了抿唇,手指哆哆嗦嗦地點開。

兩分鐘後,溫硯看著琳瑯滿目的手機屏幕,心說沈躍不愧是沈躍,野性難馴的男子。

這裏面可真是……百花齊放,郁郁蔥蔥。

溫硯在被子裏憋得呼吸加快,他怕窒息,幹脆被子一掀,露出了渾身上下燒得紅彤彤滾燙燙的一個人。

房間太大,溫硯畢竟要幹壞事,心裏面很沒安全感,於是捏著手機一骨碌鉆進了浴室,關上了門。

他還打開了花灑,往平時沒用過的浴缸裏面放水,“嘩啦啦”的水聲瞬間響徹整個空間,溫硯做了幾個深呼吸,有些掩耳盜鈴地拍拍心口。

只是正常性教育而已,不然身體真的會憋壞的,顧凜川不是也說了麽,他這個年紀生理和心理精力都比較旺盛。

所以沒什麽的,沒什麽的……

溫硯手捏著手機,不停地給自己洗腦,做思想準備。

然後——點開了一個最普通的,結果加載完發現時長有一個小時四十八分鐘。

溫硯:!!?

他大驚失色。

這麽久?真的不會壞嗎?

溫硯人都恍惚了,之後才發現情況不是自己想的那樣。

沈躍是個粗糙又貼心的人,也許是考慮到溫硯這個情況應該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,給的東西雖然種類多,但尺度都比較小。

甚至有點偏向同性題材的文藝電影,前面的劇情緊湊畫面唯美,沒有溫硯想象中的那麽直白。

溫硯坐在馬桶上舉著手機,慢慢的,他還真看進去了。

這電影居然還是個狗血片,車禍失憶強制下藥這種劇情全有,溫硯剛看到裏面的男主角之一喝了別人給他加了“料”的飲料。

溫硯心裏一緊:完了完了!

就在瘦弱的主角要受到侵犯的時候,突然!另外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主角踹門而入,一腳踢飛一個猥瑣男。

溫硯松了口氣,同時心裏吐槽這扣人心弦的劇情還真是夠俗套的。

再接下來——

“哎呀!”兩個男主角親在一起,舌尖纏綿的時候,溫硯擡手捂住了眼睛,然後又好奇地從指縫裏面往外偷偷看。

兩個男主角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地打起來了,背景音樂也變得緊張而激烈……

溫硯屏著呼吸往後看,緊張得仿佛心口燒了一團火,燎得他嘴唇幹裂。

溫硯舌尖舔了下唇,身體紅撲撲熱乎乎的,也控制不住地開始有了期待。

他喉結上下滾了一圈,白皙纖細的手指和少年本身一樣不安緊張。好幾秒,溫硯抖了下睫毛,垂眸,顫悠悠地伸出手……

……

顧凜川是在這個時候來敲溫硯房門的,但是敲了幾次沒人應,推門又發現反鎖了。

顧凜川眉頭一皺,去樓下取了備用鑰匙,開門進來,剛進門他就聽見了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。

這麽久了還沒洗完?

“溫硯。”顧凜川喊了聲,裏面一點回應沒有。

顧凜川開始擔心了,他湊近浴室的門聽,裏面隱約能聽到一點動靜,但被水聲掩著,很雜,聽不真切。

“溫硯!”他又喊了一聲,沒人應。

不會去花房折騰一趟,回來暈倒在浴缸裏了吧?

顧凜川心裏一沈,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吸食他的血液,急迫的擔心促使他猛地推開了門。

看清一切後,他整個人僵硬地頓住身形。

顧凜川瞳孔微縮著,漆黑的瞳仁裏面清楚地映著溫硯正在做的事。

那具瘦弱的身體躬起一個緊繃性感的弧度,渾身上下凡是在外面的皮膚,沒有一處不泛著瑩潤的紅,白皙纖細的手指每動一下就晃一下眼。

耳邊嘩啦啦惹人煩的水聲突然從世界裏消失,顧凜川所有的感官裏仿佛只剩下了溫硯一個人。

他看到溫硯停了下來。

緊接著對方倏地擡起頭,那雙正在被情.欲支配的、濕漉漉的小鹿眼睛,驚慌又可憐地朝他望過來,眼尾暈開的一抹紅幾乎令人瘋狂。

“顧…凜川?”

顧凜川沈默著反手合上浴室的門,輪椅滑過被水打濕的地面,留下一道痕跡。
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他喉結艱難翻滾,嗓音沙啞得厲害:“想要?”

溫硯的嘴唇碰了下,喉嚨發不出聲音,理智回籠,難堪和尷尬跟著洶湧襲來,雙眼裏盡滿是被發現的無措與恐慌。

“別怕。別怕。”顧凜川低聲哄道:“沒事的。”

他眸光緩緩從溫硯的臉上垂落下去,一邊哄著一邊輕柔地圈住溫硯的手,聲音帶著令人安心的溫柔:“乖,放輕松就好,別怕。”

他隱忍又克制地親了親溫硯的眉眼和唇角。

溫硯有些恍惚望著顧凜川的臉,微顫的眼睫緊緊閉合,之後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躬身伏在顧凜川寬闊的肩頭,尖尖的虎牙狠咬下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改了下章節名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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